本文来自豆瓣网友: 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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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酷暑时节,正当人们最需要西瓜那清凉沙甜的汁水扑灭喉头上的一团火的时候,西瓜却悄然退隐出瓜果江湖,留给人们一个传说。别急,自有后来者如芒果、黄皮果、龙眼果……,一茌接一茌,江湖上从来不会寂寞。 眼下,芒果正当季,市场上一车接着一车运来,一篓挨着一篓叫卖着。街道两边的芒果树上一串串地挂着,悄不棱噔地,掉下一两个。砸着了脑袋,不怒反喜,谁捡着归谁,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虽然市场上的芒果也不贵,几块钱一大袋,但白捡的仿佛天上掉下的馅饼砸进自己嘴里,吃着特别香。 芒果树是我们这儿最常见绿化树。小时候,矿山的家属区也种满了芒果树。芒果丰收季节,矿上组织了年轻小伙组战收果小分队统一收割,再按职工人头分配,我们家可以分到一铝桶。刚领回来的芒果还没完全熟透,要用苦楝树的枝叶捂上几天,等待是件特别熬人的事儿,每天都会有人分期分批地前往窥看,撩开枝叶,一个个捏一遍。但熟透的芒果又不容易保存,必须及时吃掉,姐弟仨一顿吃将下来,从狼吞虎咽吃到客气推诿。 本地的土芒果果肉极少,大厚青皮里裹着个大硬核,吸上几口甜汁就没了。但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几口甜汁也是极难得的。为了炫耀,我特特带了一个到学校去。本想等全班同学都到得差不多时再当众开吃,但实在受不了那阵阵甜香的诱惑,在班里只有一个男同学到时就吃了起来。刚剥下一块皮,手上淌满了黏腻腻的汁液,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衣服全脏了。赶紧吸一口,脸上又沾上了令人联想到不美好事物的黄色的汁儿。仓皇间一抬头,看到那个男同学想笑又极力憋住的表情……从此,我将水果分成适宜带到学校吃和不适宜带到学校吃两种,芒果显然属于后者。 教会我正确打开芒果的方式的人,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园珍。她把一个皮薄肉厚的外地芒果端到我面前,“吃呀”她矫情极了,冷眼看我如何行事。我笨拙地开始剥皮,她得意地拿着水果刀挺着腰迈着台轻盈出场,左手夺过果儿,右手一挥,切了两半儿,利落地划了几了几个花刀,手指一顶,大小适宜的果块儿齐齐整整地鼓将起来,果然好下嘴。园珍是个妙人儿,她教会了我很多书本上、父母老师那里学不到的东西。 我是个好学生,善于触类旁通,将”园珍开果法”不断推广到木瓜、火龙果等水果上,很成功。我也是个好老师,将扫盲视为己任。将“园珍开果法”普及给家人同学邻居,受益者甚众。后来,我把“园珍开果法”授于我儿菠萝蜜,菠萝蜜手指戳着一块芒果,说“这不是如来的发型吗?” 芒果不过个寻常之物,不寻常的是那些能让你时常想到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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