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特色小吃“塔帕斯”。
到了冬季，阳光充足的西班牙成了欧洲北部居民的度假胜地。2022年圣诞假期，我也暂别寒冷阴郁的比利时，前往遍布世界遗产的西班牙城市——巴塞罗那，开启一次冬日旅行。
具有突出价值的古迹建筑若被选为世界遗产，也会令其所在城市闻名世界。罗马有万神庙，巴黎有圣母院，佛罗伦萨有圣母百花大教堂……虽说全球拥有世界遗产的城市达数百座，但很难找到一座像巴塞罗那这样的城市，它不仅拥有9处遗产点，且其中7处都与西班牙建筑师安东尼奥·高迪有关。
巴塞罗那最令人惊叹的是高耸奇绝的圣家族大教堂。这座巨型建筑融合了传统哥特式和新艺术运动风格，饱含了设计者高迪的奇思妙想。其平面复杂，很少使用横平竖直的结构，巨柱宛如树根拔地而起，在柱头又似树枝展开，撑起高低错落的筒形尖塔。圣家族大教堂不仅被列入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还是全世界建筑爱好者的朝圣地。
除了圣家族大教堂，高迪还为巴塞罗那打造了6处梦幻建筑。有的采用红土砖、马赛克瓷砖、石膏涂层、木制和铸铁装饰等多种材料塑造成斑斓的建筑立面；有的屋面曲线自由舒展，屋顶伸出不规则形状的烟囱像是堡垒……高迪认为，直线属于人类，而曲线属于上帝。天马行空的设计源于他对自然的观察与再创造，波浪、螺纹、花草、鸟兽等图案为巴塞罗那打造了一张浪漫主义的城市名片。
在巴塞罗那徒步慢行，我还感受到第二种美学，那是由齐整街道构成的棋盘式格局。近200年前，工程师塞达主导了巴塞罗那超前的新城规划运动，以满足激增的交通需求，并改善街景面貌。今日的城市空间依然沿用这一系统，道路正交，街角建筑倒角45度，改善了街道的通风采光。尽管随着经济发展，建筑变高变密，没有实现设计最初的“低密度城市花园”设想，但今天的路口街角几乎处处可见花草树木，与设有室外座椅的咖啡店、面包房一同构成美丽的图画。
相对温润的气候使得西班牙盛产各种果蔬，从而给当地美食提供了丰富的原材料。在巴塞罗那，你既可以尝到寿司、中餐、东南亚菜等各国美食，也可以在种类纷繁的“塔帕斯”面前大快朵颐。“塔帕斯”并不是一道菜的名称，而是西班牙语开胃菜或者小吃的意思。无论是在专门的“塔帕斯”店，还是在咖啡厅，抑或是提供正餐的饭店，你都可以品尝到各式各样的“塔帕斯”。
我吃到的“塔帕斯”有3种。第一种类似手握寿司，不过基底为法棍片，上面盖着牛油果、奶酪、培根、鸡块、沙拉等，用一根牙签固定，造型精致，色泽艳丽。第二种类似迷你汉堡，以培根、鱼糜、炸鸡等为主，物料丰富，饱腹感强。第三种属于餐前小碟，有奶酪、橄榄、香肠等，往往和啤酒、正餐搭配食用。“塔帕斯”没有什么固定的配方，你完全可以在一家街边小店品尝到惊喜。
巴塞罗那的另一个迷人之处，是背山面海。每当夕阳西下时，城市西郊的焦糖山顶便会聚集很多年轻人。他们要么三五成群，在风中开怀畅饮；要么极目远眺这座城市，或用镜头捕捉美丽的瞬间。在城市东海岸，湛蓝的海水和细腻的沙滩引得众多游人驻足。游人看一场海边日落，再到附近的小酒馆来上一杯冰啤酒、几盘“塔帕斯”，真是惬意快活。
有奇幻建筑，有多元美食，有山海美景，走访于巴塞罗那的人们定会喜欢上这座城市，享受并赞叹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旖旎风光。
(作者系比利时鲁汶大学建筑物理与可持续性设计专业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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