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贾岛“苦吟”的完美主义特征（2）
就像弗朗霍费作画一样，贾岛为了追求诗歌的完美而倾注了大量心血，在他的作品尚未达到完美之时，绝对不会轻易示人。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会理解贾岛为什么会花费那么多的功夫去雕章琢句了。“推敲”的故事是否真有其事，目前还有探讨的余地；但是，贾岛“雕琢文章字字精”的精神，却是公认的。
贾岛《剑客》诗曰：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朝把示君，谁为不平事。[1]
正所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贾岛“十年磨一剑”，追求的效果就是剑刃雪亮如霜。只有到了这个地步，他才会对自己的“剑”充满信心，才会“今朝把示君”。剑与书，在古代文人那里常常是相互联系的。诸如李白的“剑非万人敌，文窃四海声”（李白《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2]），苏轼的“未曾报国惭书剑（《九月二十日微雪，怀子由弟二首（其二）》[3]）”，贾岛自己的《送雍陶及第归成都宁亲》中亦有“勿以攻文捷，而将学剑轻[4]”之句。
在《剑客》一诗中，贾岛的“剑”便是他的诗歌了。从“今日把示君，谁为不平事”来看，此时的贾岛对他的诗作是相当自信的。岳端评此诗曰：“通首雄壮，忽以问辞作结，更觉意味不尽。[5]”当然，贾岛此时应该也会有“知音如不赏”的忧虑，但是并没有像在《题诗后》之中表现得那么明显。从《剑客》到《题诗后》，贾岛诗歌创作中的完美主义色彩是愈发明显的，这与后来贾岛所经历的一系列挫折和失败有着很大的关系，此点将会在后文阐释。
“马斯洛在《动机与人格》一书中阐释人类的审美需要时举例说，当一个人看到墙上的画框发生倾斜，就产生想要去扶正它的冲动。……但完美主义者的认知和行为被此类感受强烈驱使，具有压倒性，这与一般人对完美的有限度的偏好很不相同。[6]”秉着“人功不竭，天巧不传[7]”态度作诗的贾岛的一次次斟酌，正如同扶正相框的冲动一样，是受到内心完美感的强烈驱使的。然而，正所谓“过犹不及”，当为文的执着与冲动超过了一定的限度，从调试的手段变成一种目的的时候，不但起不到适当的心理调适作用，反而会使作者陷于某种挣扎和不安的境地，出现高度相似的作品。
如：
才行古人齐，生前品位低。葬时贫卖马，远日哭惟妻。
孤冢北邙外，空斋中岳西。集诗应万首，物象遍曾题。
——《吊孟协律》[8]
身死声名在，多应万古传。寡妻无子息，破宅带林泉。
冢近登山道，诗随过海船。故人相吊后，斜日下寒天。
——《哭孟郊》[9]
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评论《哭孟郊》：“看来此与《哭孟协律》[10]本是一诗，此初脱稿，后乃再三改炼，以成奇绝。[11]”
又如：
半夜长安雨，灯前越客吟。孤舟行一月，万水与千岑。
岛屿夏云起，汀洲芳草深。何当折松叶，拂石剡溪阴。
——《忆吴处士》[12]
闽国扬帆去，蟾蜍亏复团。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此地聚会夕，当时雷雨寒。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
——《忆江上吴处士》[13]
齐文榜《贾岛集校注》中《忆吴处士》下注云：“吴处士，名不详。本集卷五另有《忆江上吴处士》，云‘闽国扬帆去。’合此诗‘越客’之言，知吴处士为闽人，岛之友人。[14]”看来，齐先生是将这两首诗中的吴处士作同一人看待的。比照两诗的内容，这大体是没错的。如若两诗的内容都是实写的话，从“秋风生渭水”和“岛屿夏云起”来看，这两首诗应该不是在同一时间完成的。但是，这两首诗中却有着大量近乎重复的内容。如“闽国扬帆去”与“灯前越客吟”，都表明了吴处士为闽人，“孤舟行一月”，几乎一句便概括了“闽国扬帆去，蟾蜍亏复团”的全部意思。至于“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调整语序后可变成“渭水秋风生，长安落叶满”，结构与“岛屿夏云起，汀洲芳草深”完全相同，只不过一个写的是秋季，一个写的是夏季。至于要问哪一个境界更高，恐怕大多数人会受那个贾岛因吟哦“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之句而冲撞刘栖楚的故事影响。
再看“此地聚会夕，当时雷雨寒”之句，此与“半夜长安雨，灯前越客吟”说的应该是同一件事。最后，“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与“何当折松叶，拂石剡溪阴”表达的几乎也是一个意思——友人一去无消息，只不过前诗是不知友人何时会抵达目的地“剡溪”，后诗表达的则是不知友人是否还会再来。照常理推断，《忆江上吴处士》应作于《忆吴处士》之后，不仅内容有前后承袭的痕迹，写作思路也是惊人的相似。
贾岛在写作相同题材的诗歌时，相似度较高，但是毕竟不是所有的题材都要拿来重复写作的。贾岛诗中更多的相似，是不同诗歌中高度相似的情景刻画。
如：
日暮行人少，山深异鸟多。
——《送穆少府知眉州》[15]
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
——《暮过山村》[16]
《重订中晚唐诗人主客图》评论《送穆少府知眉州》：“匠蜀境如历。‘日暮行人少，山深异鸟多’，‘怪禽啼旷野’二句又从此翻出。[17]”
如：
身死声名在，多应万古传。寡妻无子息，破宅带林泉。
冢近登山道，诗随过海船。故人相吊后，斜日下寒天。
——《哭孟郊》[18]
精灵归恍惚，石磬韵曾闻。即日是前古，谁人耕此坟。
旧游孤棹远，故域九江分。本欲蓬瀛去，餐芝御白云。
——《哭张籍》[19]
《重订中晚唐诗人主客图》卷下：“张、贾虽两派，其性情相关处，要无二致，故复合订。‘精灵归恍惚’，诗人关系。‘石磬韵曾闻’，即从前诗来。‘即日是前古，谁人耕此坟。旧游孤棹远，故域九江分。’与哭东野诗五、六同义。[20]
如：
风蝉旦夕鸣，伴叶送新声。故里客归尽，水边身独行。
噪轩高树合，惊枕暮山横。听处无人见，尘埃满甑生。
——《风蝉》[21][22]
圭峰霁色新，送此草堂人。尘尾同离寺，蛩鸣暂别亲。
独行潭底影，数息树边身。终有烟霞约，天台作近邻。
——《送无可上人》[23]
两诗创作的先后顺序已无从考查，但“水边身独行”与“独行潭底影”含义绝似。
独行潭底影 杨建臣书
如：
商气飒已来，岁华又虚掷。朝云藏奇峰，暮雨洒疏滴。
几蜩嘿凉叶，数蛩思阴壁。落日空馆中，归心远山碧。
昔人多秋感，今人何异昔。四序驰百年，玄发坐成白。
喧喧徇声利，扰扰同辙迹。傥无世上怀，去偃松下石。
——《感秋》[24]
燕存鸿已过，海内几人愁。欲问南宗理，将归北岳修。
若无攀桂分，只是卧云休。泉树一为别，依稀三十秋。
——《青门里作》[25]
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科举上，每遇不顺，贾岛便会想起归隐，而归隐也能给他带来精神上的安慰。
如：
苔覆石床新，师曾占几春。写留行道影，焚却坐禅身。
塔院关松雪，经房锁隙尘。自嫌双泪下，不是解空人。
——《哭柏岩和尚》[26]
圭峰霁色新，送此草堂人。麈尾同离寺，蛩鸣暂别亲。
独行潭底影，数息树边身。终有烟霞约，天台作近邻。
——《送无可上人》[27]
上人分明见，玉兔潭底没。上人光惨貌，古来恨峭发。
涕辞孔颜庙，笑访禅寂室。步随青山影，坐学白塔骨。
解听无弄琴，不礼有身佛。欲问师何之，忽与我相别。
率赋赠远言，言惭非子曰。
——《赠智朗禅师》[28]
“写留行道影，焚却坐禅身”与“独行潭底影，数息树边身”形似，意义上的相关性不大。“独行潭底影，数息树边身”与“步随青山影，坐学白塔骨”则在意义上有着很大的相关性了，两首诗都是写僧人的，都是前一句写行、写动，后一句写停、写静，在境界上有极为相似的地方。贾岛诗集中类似的诗歌还有很多，下面再举出几组相似的诗歌，相似之处就不作特别说明了。
如：
远泊与谁同，来从古木中。长江人钓月，旷野火烧风。
梦泽吞楚大，闽山厄海丛。此时樯底水，涛起屈原通。
——《寄朱锡圭》[29]
东游谁见待，尽室寄长安。别后叶频落，去程山已寒。
大河风色度，旷野烧烟残。匣有青铜镜，时将照鬓看。
——《送杜秀才东游》[30]
如：
此时气萧飒，琴院可应关。鹤似君无事，风吹雨遍山。
松生青石上，泉落白云间。有径连嵩顶，心期相与还。
——《寄山友长孙栖峤》[31]
七百里山水，手中栉栗粗。松生师坐石，潭涤祖传盂。
长拟老岳峤，又闻思海湖。惠能同俗姓，不是岭南卢。
——《送空公往金州》[32]
如：
秦分积多峰，连巴势不穷。半旬藏雨里，此日到窗中。
圆魄将升兔，高空欲叫鸿。故山思不见，碣石泬寥东。
——《晚晴见终南诸峰》[33]
独自南斋卧，神闲景亦空。有山来枕上，无事到心中。
帘卷侵床月，屏遮入座风。望春春未至，应在海门东。
——《南斋》[34]
如：
此心非一事，书札若为传。旧国别多日，故人无少年。
空巢霜叶落，疏牖水萤穿。留得林僧宿，中霄坐默然。
——《旅游》[35]
地近轻数见，地远重一面。一面如何重，重甚珍宝片。
自经失欢笑，几度腾霜霰。此心镇悬悬，天象因回转。
长安秋风高，子在东甸县。仪形信寂蔑，风雨岂乖间。
凭人报消息，何易凭笔砚。俱不尽我心，终须对君宴。
——《寄丘儒》[36]
如：
人皆闻蟋蟀，我独恨蹉跎。白发无心镊，青山去意多。
信来漳浦岸，期负洞庭波。时扫高槐影，朝回或恐过。
——《答王秘书》[37]
战战复兢兢，犹如履薄冰。虽然叨一椽，还似说三乘。
瓶汲南溪水，书来北岳僧。戆愚兼抱疾，权纪不相应。
——《让纠曹上乐使君》[38]
如：
先生修道处，茆屋远嚣氛。叩齿坐明月，支颐望白云。
精神含药色，衣服带霞纹。无话瀛洲路，多年别少君。
——《过杨道士居》[39]
乱山秋木穴，里有灵蛇藏。铁锡挂临海，石楼闻异香。
出尘头未白，入定衲凝霜。莫话五湖事，令人心欲狂。
——《赠僧》[40]
如：
掩扉当太白，腊数等松椿。禁漏来遥夜，山泉落近邻。
经声终卷晓，草色几芽春。海内知名士，交游准上人。
——《灵准上人院》[41]
何故谒司空，云山知几重。碛遥来雁尽，雪急去僧逢。
清磬先寒角，禅灯彻晓烽。旧房闲片石，倚着最高松。
——《送慈恩寺霄韵法师谒太原李司空》[42]
文人作诗，重复不可避免。即使是向李白那样诗才澎湃的作家，在文句上仍然有重复之处，如“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43]”（《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去年下扬州，相送黄鹤楼。眼看帆去远，心逐江水流[44]”（《江夏行》）[45]和“云帆望远不相见,日暮长江空自流[46]”（《送别》）。然而，相对于李白等人来说，贾岛诗歌中的重复大多是刻意为之的，是他性格中那追求完美的基因促发的文笔实践。刘宏凤在分析完美主义者卡夫卡时如是说：
“失语使卡夫卡陷入到身份的焦虑中产生了精神危机，与伟大的作家相比，失语的作家无疑是被鄙视的自我。为了维护理想化形象，卡夫卡必须进行有效防御，其基本策略一是向外界寻求支持以满足自己的归属感和自尊的需要从而重新进行作家身份的认同，比如不断的进入爱情。其二是转向内心，如以死亡幻想和疾病等自虐的方式来减轻焦虑，应对危机。[47]”
卡夫卡雕像
这与贾岛所采用的方法是何其相似。“向外界寻求支持”，在贾岛来说就是不断地交游，尤其是那些僧侣，至少他们以前是一类人，在他们那里贾岛可以找到支撑；“转向内心”，则是通过对以前写过的不满意的内容的再发挥或对满意的诗句的“改头换面”，在内心给自己制造一种“自我认可”的假象，从而达到减轻焦虑的目的。然而，贾岛的完美主义的一个可悲之处就在于追求完美的秉性与“自欺欺人”行为的矛盾。通过对贾岛诗歌的历时性比较，我们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贾岛追求完美的步伐。
贾岛“苦吟”式的创作贯穿其诗歌生命，这不仅表现在他几乎对每首在意的诗歌的创作的呕心沥血和精益求精，还表现在他遭遇相同或者类似的题材时诗歌内容的重复性上。重复的原因大概有三点：第一，之前的“苦吟”嵌刻下的诗歌创作思维下意识地影响了后续创作；第二，对前面的诗作不甚满意，想有所提升；第三，对以前的作品相当满意，常常回味，故而在后来作诗时常想着“新瓶装老酒”，即《四溟诗话》中所说的“虽曰自惜，实自许也”。前两点折射出了完美主义者的高标准、严要求，最后一点则表现出了完美主义者的自许（自恋）心态。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10. ↑
- （唐）李白著；（清）王琦注.李太白全集（中册）[M]. 北京：中华书局,1977:567-568. ↑
- （清）王文诰辑注,孔凡礼点校.苏轼诗集 第1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2:154-155.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270-271. ↑
- 转引自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22. ↑
- 訾非，马敏等著.完美主义研究[M]. 北京：中国林业出版社，2010：8. ↑
- （清）袁枚著.王英志注评.续诗品注评.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9:35.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107.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141. ↑
- 李怀民所说《哭孟协律》即为《吊孟协律》。 ↑
- 转引自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109.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106.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218.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106.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380.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395. ↑
- 转引自张震英.寒士的低吟：贾岛诗歌艺术新探[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218.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107.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404. ↑
- 转引自张震英.寒士的低吟：贾岛诗歌艺术新探[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222.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565. ↑
- 《贾岛集校注》将此诗列入“删除诗”之列，李嘉言《长江集新校》并未排除此诗为贾诗的可能性。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119.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15.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303.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89.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119.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37.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330.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151.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282.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286.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230-231.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562. 笔者注：齐文榜《贾岛集校注》将《南斋》一诗列在“删除诗”之列，其下按语曰：此白居易诗，见《白氏长庆集》二三。白氏生前手定其集，当不误，惟题作《闲卧》，字句稍异。《瀛奎律髓》二三作贾岛，方回曰：“此诗中四句却平易，……恐只是白公诗。”纪昀《瀛奎律髓刊误》批此诗曰：“通体平易，决是白诗。”笔者查考《白居易集》【白居易生前对自己的文章进行过几次编辑，初编名曰《白氏长庆集》（“长庆”为唐穆宗年号），继而又改名《白氏文集》，收诗、文约3800篇，后散乱，今存诗、文3600余篇，今人出版的白居易作品集多据其本。】，确有《闲卧》一诗，字句与《南斋》大体相同：尽日前轩卧，神闲境亦空。有山当枕上，无事到心中。帘卷侵床日，屏遮入座风。望春春未到，应在海门东【白居易著，顾学颉校点. 中华书局1979年1月版《白居易集 （2-4册）》第507页】。然姚合亦有《寄贾岛》诗云：疏拙祗如此，此身谁与同。高情向酒上，无事在山中。渐老病难理，久贫吟益空。赖君时访宿，不避北斋风。【（清）彭定求等编.全唐诗5[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8：2569.】此诗与《南斋》诗同韵，不知贾岛是否受姚合寄诗影响创作了此诗。姑附于此，聊备一说。另外，对于该诗的著作权，李嘉言《长江集校注》也未见质疑之词。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94.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64.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206.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267.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316. ↑
- 齐文榜校注.贾岛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317. ↑
- 齐文榜.贾岛研究[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405. ↑
- 齐文榜.贾岛研究[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214. ↑
- （唐）李白著；（清）王琦注.李太白全集（中册）[M]. 北京：中华书局,1977:734. ↑
- （唐）李白著；（清）王琦注.李太白全集（中册）[M]. 北京：中华书局,1977:447-448. ↑
- 阮堂明先生认为《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是李白蹈袭《江夏行》并加以提升而成，详见阮堂明《始于蹈袭而终于超越—— 李白〈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重读》（《名作欣赏》2007年第3期）。 ↑
- （唐）李白著；（清）王琦注.李太白全集（中册）[M]. 北京：中华书局,1977:813. ↑
- 刘宏凤.卡夫卡——一个完美主义者的悲剧[J]，集宁师专学报，2009(1)：36-41. ↑
声明：本网页内容旨在传播知识，若有侵权等问题请及时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处理。E-MAIL:dandanxi6@qq.com
